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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城苏家 第1话 卡尔顿·乔治的忏悔信

    “2485年,”

    “……就是在那个时候,我出任了革命—NT86部队的上将。

    ……我是那么年轻,因而对于胜利是那般渴望……年轻的人总会出错,但是我犯的错误让我到现在都不敢回想。是为了自己,也是为了很多其他的人,我甚至不能提及……那是一道从未愈合的伤疤,是我自己把它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……我不能描述它,所以只能说一些废话,好让大家知道我曾经犯过不能饶恕的过错……

    也许明天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——肺癌将要夺取我所有的呼吸——不过没关系,因为我以罪者自居,上帝,我只请求您赐予我一个平静的死亡,请您聆听我的忏悔!我不求获得原谅,但也请你倾听我的祈求……是谁也好,请你找到解救这个世界的钥匙吧,人类已经没有退路,救世主是时候出现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2533年,在世都报上刊登了这么一则新闻。全世界的人们都为此沉默了一瞬,这封信把他们的思绪牵引回了四十年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2484年1月5日,那是一个祥和的早晨。世界各地的人们和平日里一样,醒来,吃饭,工作,锻炼……平静的生活并不比往常少一点乐趣,不比平时多一丝波澜。

    在塞纳湖畔的一个旅游区,人们带着照相机,三三两两的闲逛,冲着远处的湖水,拍照留念。

    风轻的仿佛一丝丝细纱,吹拂在水面上,浣出了一缕缕的波纹。天上的云彩就像水里的白莲,只不过它们更加摇曳,更加柔软。

    “玛丽!我和你说过了,别去湖边。”一个举着巨大的照相机的男人远远地冲在湖边的女儿喊。他是个摄影师,来到这里更多的是为了工作。他要在这里拍摄一组自然风景,因为他觉得没什么比塞纳湖畔更加浪漫。

    “爸爸,我会小心的!”女儿蹲在湖边,目光注视着湖面,头也不回的冲爸爸喊。

    “你忘记我和你讲过的故事了么?河里有魔鬼,他会抓走湖边的小女孩。”爸爸此时忙着摄影,只能大声的冲女儿喊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女儿真的难以把目光从粼粼的湖水里移开,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的仿佛是她衣服上的钻片,粼粼金光闪闪烁烁,好像无数的小太阳在湖水里嬉戏。

    她已经觉得就这样可以和湖水融成一体。

    “玛丽!”爸爸有点生气了,放下自己的照相机,快步走向自己的女儿。可就在他即将走到自己女儿身边的时候,他却忽然看见一双手从湖里猛地伸出,然后紧紧地抓住了女儿的头发,他可怜的女儿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叫声,就被迅速的拉近了湖水里!

    突然发生的一切让男人呆在了当场,大脑无法瞬间理解发生的事情,直到身边的人群发出阵阵惨叫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他才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一同前来的旅行者四处逃窜,一抹抹黑影从湖水里跳了出来,带着粘稠的湖水爬上了陆地。这些黑影像一条条蜥蜴一样在地面上爬行,追赶着人们,速度奇快。而更加恐怖的是,男人在其中一个黑影的手里,看见了一个血淋淋的皮球……

    不!他尖叫起来,因为、因为!

    因为那是他女儿的头颅!

    ……类似的事情在世界各地同时发生。在短短几小时内,人类死亡过半,只有少数地区凭借某一地理或者社会优势幸存了下来。世界在这巨大的冲击下,被割裂成无数的部分,就好比破碎的绸缎,零零散散的存留下来。

    在开始的几个月,地区与地区之间甚至难以正常沟通,被人鱼占领的地区难以收复,昔日的繁华和安详已经成为废墟和死亡,人类赖以生存的水成了人类永远的噩梦。

    只是几天,人类科技倒倒退百余年,经过漫长岁月演变而成的人类社会制度全面崩溃,很多古老而沧桑的文化也被彻底摧毁。这些来自水里的生物,肆意的啃噬人类的血和骨头,侵扰着人类的灵魂,这一切的暴虐,只有当人类全部消失才会停止。

    “也许他们本生活在海里,但是人类对水资源的污染迫使他们上岸了。”生物学家脸色铁青的说。

    2484年1月5日。历史上记载的这场世界末日,被称作“人鱼屠杀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2533年,《忏悔信》登报的第二个月,亚洲清水区羊城,乌衣巷六街酒吧——

    年轻的老板站在柜台前,为自己的调酒师打下手。

    小老板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,没有经过仔细打理的发丝略显凌乱,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慵懒的耷拉在一边,半磕着的眼让它的主人显得很没有精神。倒是他对面的调酒师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手里的酒杯滴溜溜的旋转,眼睛虽小但是活灵活现,整个人神采奕奕。

    “老板,你最近有点消极怠工啊。”调酒师用平直的语调,一丝不苟的说出每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我是老板,只需要积极带工。”小老板头也不抬,用纸巾擦着杯子:“带领你们这群懒散的员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调酒师习惯了自家老板的强词夺理,好像没听见似的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红酒,卡座,灯光,舞池,音乐,尖叫。

    巨大的音乐声能淹没一切声音,世界上的一切仿佛在这里都变得无关紧要。

    人们的身体在疯狂的扭曲着,闪光灯一次次记录下他们舞动的瞬间。旋转着的彩色灯光仿佛要穿透人们的身体,纷杂的音乐躁动着人们每一条神经。这里分明是堕落又颓废的地方,去偏偏把人们最真实最纯粹的一面呈现出来。

    酒精的气味、烟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,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癫。未饮先醉,已是常态。

    一个醉汉,穿着考究。搂着两个女人,来到年轻的老板前面。

    这是酒吧的常客了。小老板至今还记得这个家伙第一次来酒吧时,那副文质彬彬、谦恭谨慎的样子。但是几个月过去了,褪去一切伪装的他,成了这里最难对付的酒鬼。

    男人举起酒杯,送到小老板身前,杯底几乎放在了年轻老板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苏老板!自己一个人多无聊,陪兄弟喝几杯!”

    年轻的老板身体微微后倾,表情有点为难,但是客人就是上帝,即便并不想喝酒,再三思量之后,最终还是接过了酒杯。

    一边的调酒师瞥了自家老板一眼,然后冲旁边的服务生挥挥手:“一会儿老板从卫生间出来,记得去把呕吐物清理干净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只能苦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事实证明,小老板的酒量的确不行。

    三杯酒下肚,他已经昏呼呼的不知南北了。醉汉却仿佛享受着这种主宰别人的感觉,看着小老板一脸痛苦却不得不接受自己的酒的模样,他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。于是毫无节制的,一杯又一杯的酒递给这位小老板,看着小老板喝的昏头转向,他笑得开怀。

    调酒师默默地在一边调酒,对这一切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小老板满脸通红,终于喝不下,推开了一次又一次递过来的酒杯,连声道:“抱歉,抱歉,喝不下了。”不等那醉汉反应,他闪过身,狂奔向卫生间,冲着洗手盆稀里哗啦的吐了很久。

    末了,瘫坐在地面上,他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已经麻木了。

    他想,也许他的大脑知道自己很难受,但是奇怪的是,他的身体竟然都没有任何感觉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地面在不断地向身体传递冷意,身体里一阵阵酥麻,年轻的老板摸着自己的脸,笑的有点勉强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的生活,他自己选择的生活。

    又或者,不是他的选择?

    哎,是与不是又能怎么样呢?

    服务生推开门,看见他坐在地上,又看了看几乎需要打马赛克的洗手池和边缘,叹了口气,伸手去拉起自己的老板:“老板,你不能喝就别喝,又吐成这样?”

    “陪客人喝两杯。小酌、小酌。”老板洒脱的笑笑,借着力、扶着墙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服务生真心有点心疼自己的小老板,但是又不好多说什么,只能指指门外:“老板,刚才外面有人找你。看起来好像是个公子哥儿,但是又不像是咱们酒吧来过的客人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哥?”小老板听了这个词语,似乎想到了什么,眉毛挑了挑,表情也严肃了几分。几秒钟的沉默之后,小老板摆了摆手:“好,你去忙你的吧,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酒吧门外,很多人在酒吧门口驻足。但这不是因为酒吧的人气,而是因为此时在酒吧的门口,停了一台车,站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兰峰J200悬浮跑车,当今市价1500万,最早出现并投入使用的时间是2117年,中国上海以310万美元的价格拍卖给了一名俄罗斯商人。而在人鱼屠杀之后,这种车就变得罕见,据说只在世都内部有生产基地,而每一台流出世都的大门,其要经过的每一道关卡都需要一个天文般的数字,更何况,悬浮跑车在世都之外的任何地方都是有价无市,有的人一生都见不到一次。

    穿着酷炫的男孩戴着墨镜和鸭舌帽在原地不安的转着圈儿,在他的身上,每一个物件,都有着让普通人不敢想象的价格。这样一个人,明显是哪个大家族的贵公子,而这里,只是清水区一个偏僻的巷子的一间收益不高的小酒吧。是什么原因,让这样一个人站在这里等待,还一脸焦急和迫不及待?他在等谁?

    小老板走出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样众星捧月的一幕。

    本来因为喝酒而脸色发红的脸,黑了几分。

    公子哥儿的步子猛然停住,看着小老板,脸上露出一丝窘迫的笑容。

    没错,就是窘迫。如果非要描述的更清楚,应该是一种欣喜、迫切,却带着一丝没有底气的表情:“恩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小老板低着头,不等公子哥儿说点什么,就冷声质问。旁观的人只能看见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交谈,而只有小老板前面的公子哥儿,才看得见此时小老板的脸有多臭:“我不是警告过你们,不要来这里的么?”

    公子哥儿闻言,笑容更加苦涩,他几乎是立刻摆起手来,诚惶诚恐的解释:“不不不不,我当然记得苏少的话,只是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告诉你……”

    小老板明显的越来越不耐烦。面对这个这个身份尊贵、有钱有势的贵公子,他的态度却反而不如对待酒吧里还在耍酒疯的醉汉。而最不可思议的是,公子哥见到苏良的不耐,却显出不平常的紧张。他支支吾吾的,话在嘴边,反而不敢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有屁快放。”此时,小老板的脸阴郁到要滴出黑水来。

    贵公子满头大汗,用袖头擦了好几次,这才敢瑟缩着,试探着,断断续续的,看着小老板的脸色,小心翼翼的说:“咳……苏少,罗哥……罗哥他……”他吞了一大口气,喉咙里传出咕噜的一声:“……死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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